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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第一章:4第一章:割腕自殺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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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關曜,你別在意,反正罵的是我,我都不在意了。”童瞳笑著對著關曜開口,習慣了關曜總是斯文溫和的一面,當他突然板起臉了,童瞳還真是有些的不習慣。

“我只是有些失望而已。”關曜終於露出了慣有的溫和笑容,可是鏡片之後,目光卻依舊有些的冷寒,身為刑警多年,關曜見過很多很多心理扭曲的人,可是他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也變得這樣,可是很多時候,並不是自己想要改變就能改變什麽的。

病房裏安靜下來,關露呼吸有些的急促,莫名的不安席卷而來,尤其是此刻譚驥炎並沒有開口說話,可是這樣一張冷峻凜然的面容,那一雙鳳眸裏目光銳利如刀,讓關露心忐忑不安的跳動著,沈默冷寂時候的譚驥炎給人一股強大的震懾和威迫。

“關姐。”在就關露臉越來越蒼白,眼神月來也慌亂的時候,譚驥炎緩緩的開口,聲音冷漠,“之前在藍鳥酒吧的意外,其實和小瞳沒有關系吧,如果不是關姐威脅著小瞳要一起去酒吧,如果不是關姐沒有聽從小瞳的叮囑擅自離開了車子,還逛到了黑暗的巷子裏,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。”

關露臉色煞白著,不敢相信的看著譚驥炎,只感覺他的臉是如此的陌生,如此的冷酷,驥炎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?他怎麽能?不,一定是童瞳在驥炎身邊吹枕邊風,扭曲事實,搬弄是非!驥炎才會這樣對自己說話。

“驥炎,我不怪你,我知道男人一旦陷入戀愛裏,肯定不理智,童瞳說什麽你都會當真!”關露努力的保持著平靜,這一切都是童瞳那個賤人的錯,自己真的小看了她,頂著那樣一張無辜至極的小臉,骨子裏根本就是骯臟下賤到極點!

“小瞳從來不會搬弄是非,她甚至因為這件事非常的自責。”除了之前違背了承諾去見了程天南之外,童瞳真的不曾和自己說過謊,也不曾欺騙自己,童瞳的個性很簡單,其實根本就是一根筋到底!譚驥炎想起童瞳,原本冷漠的目光此刻終於多了一些溫度。

可是譚驥炎那一閃而過的溫柔表情反而讓關露再次失控,歇斯底裏的尖銳起來,“如果不是因為童瞳,我怎麽會發生那樣的意外?怎麽會被人強——暴!”

“關姐,你是成人了,該知道什麽是危險,這件事,是關姐你自己一手造成的,和小瞳沒有任何關系,所以我不想在聽到關姐對小瞳有任何的指責和侮辱,否則即使關姐你是關曜的表姐,我也不放過你!”譚驥炎的眼神冷厲下來,一字一字冷酷無情的從薄唇裏吐出,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意外,不是因為她和關曜的關系,在她說了那些侮辱小瞳的話之後,譚驥炎會讓她百倍的償還回來,知道什麽叫做後悔!

“驥炎,你竟然這麽多待我,我們這麽多年的關系,竟然就抵不上你和童瞳之間的關系嗎?”不敢相信著,關露雙手揪緊了床單,茫然著表情,臉上滿是痛苦,驥炎怎麽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?

“關姐,從小到大,我敬重你,那是因為你是關曜的表姐,而不是因為其他,至於你的那些照顧,我雖然感激,可是我並不需要。”譚驥炎真的可以很冷,他的眼神冰冷到極點,如同關露那些的照顧都是可有可無的垃圾,其實如果是平日,譚驥炎不會如此說,可是想到之前關露對童瞳的侮辱,譚驥炎便冷了態度,而這是關露最在乎的感情,所以譚驥炎如此的貶低這份情誼,對於關露而言是致命的打擊,這也是譚驥炎冷酷無情的地方,打蛇打三寸,他永遠都能精準的找到對方的軟肋弱點,然後冷酷無情的攻擊。

“為什麽?”心如同已經枯死了,關露搖著頭,失魂落魄的,她很想要安慰自己,這只是自己的幻覺而已,可是譚驥炎那犀利異常的眼神,卻讓關露連欺騙自己的能力都失去了,血淋淋的言語讓關露只感覺天幾乎都塌了。

病房外,童瞳聽著譚驥炎那些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,之前譚驥炎說過,他很是感謝關姐小時候對他的照顧的,可是每一次,關姐回國,不管多忙,譚驥炎都會抽空出來陪她吃飯的,可是為什麽譚驥炎這樣這樣說?

“小瞳,你現在知道了嗎?驥炎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,即使只是言語上。”關曜無奈的嘆息一聲,他可以想象的出關姐的痛苦和打擊,可是這就是譚驥炎,這個北京市最年輕的副市長,驥炎真的護短,對於任何傷害到童瞳的人,他都是如此冷血無情的回擊,明知道關姐看中小時候的那段感情,可是驥炎卻偏偏在這裏下手。

“關姐,以後我不希望聽到任何關於對小瞳侮辱的話。”低沈的嗓音裏帶著警告,譚驥炎轉身向著病房外走了去,如果說以前,對於這份情誼,譚驥炎是真的在乎,可是如今,從關露看向童瞳的眼神,譚驥炎明白已經到了需要取舍的地步了,如果繼續糾纏不清,只會讓關露有不該有的念頭,從而傷害到童瞳。

打開病房的門,譚驥炎抱歉的看了一眼關曜,可是比起關露,譚驥炎在乎的人是童瞳,所以他不會讓關露對童瞳造成任何的傷害,即使只是語言上的。

童瞳瞅著譚驥炎,他一直都說自己毛毛躁躁的,做事不經過腦子,可是他呢?譚驥炎是陪著自己來探病的,可是卻貌似將事情越弄越糟!

病房裏,關露蒼白著臉,痛苦而絕望的而看著譚驥炎那要離開的冷峻背影,忽然感覺到生無可戀,一手快速的抓過櫃子上的茶杯,用力的往櫃子角上一砸,啪的一聲破裂聲響起,抓起尖銳的瓷片直接向著自己的手腕劃了下來。

“關姐?”童瞳是正對著門,看到關露的動作之後,一把推開譚驥炎,身影飛快的掠了過去,可惜畢竟距離太遠,關露手腕上已經多了一道深深的傷口,鮮血汩汩的從大動脈裏流淌出來。

譚驥炎也是眉頭一皺,關曜立刻大聲的喊起了醫生,因為發現的快,雖然割傷了手腕的動脈,可是因為搶救及時,倒也沒有生命危險,只是關露的手腕上被紗布一層一層的包紮著,擔心她情緒不穩,繼續傷害自己,所以醫生註射了鎮靜劑,這會病房了,關露閉著眼沈沈的睡著。

童瞳看著關露手腕上的隱隱的還透露著血跡的紗布,纖細的眉頭皺了起來,而一旁,譚驥炎和關曜也是震驚的楞住,根本沒有想到關露會這麽沖動,可是如今,兩個人卻也隱隱的猜到了問題的核心,關露這樣仇恨童瞳,根本不只是因為關心譚驥炎,關露分明就是因為愛著譚驥炎,求愛不成,因愛生恨,而譚驥炎剛剛冷酷絕情的話原本是要徹底斷絕和關露的關系,讓她不要傷害到童瞳,可是卻沒有想到讓關露痛苦絕望之下割腕自殺。

“我看著關姐就行。”關曜目光覆雜的看著睡著的關露,記憶裏,小時候的關姐很是溫柔,而之後因為嫁到美國去了,每年只能回來一兩次,關曜真的沒有察覺到關露對譚驥炎的感情,可是如今仔細一回想,卻也明白了一些。

這幾年關姐對驥炎甚至比對自己更加關心,所以關姐才會越來越厭惡痛恨小瞳,可是不要說如今驥炎有了小瞳,就算驥炎一直都是單身,關曜也明白譚驥炎是絕對不可能回應關露這份感情的。

到現在已經是下午快兩點了,譚驥炎牽著童瞳的手先離開病房去買午飯,三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吃,汽車裏,譚驥炎看向副駕駛位置上依舊鎖著眉頭的童瞳,快速的將車子停到了路邊,可是童瞳還陷入在自己的思緒裏,絲毫沒有察覺到譚驥炎停下了車子。

“小瞳,你是不是感覺我之前的話說的太過分了?”譚驥炎沈的開口,對於關露突然割腕自殺的情況他也沒有預料到,他只是察覺到了關露對自己不該有的感情,所以快刀斬亂麻的直接斷了關露的念頭,如果事情能倒轉回去,譚驥炎依舊會這樣做,可是他此刻卻有些擔心童瞳會不會認為自己太過於冷酷無情。

其實譚驥炎知道自己的性格,他並不能算一個好人,政壇這麽多年,他雖然不會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,可是卻也不是兩手幹凈,他是一個冷心薄情的人,很多人,很多事,他都是權衡著處理應對,除了譚家的人,還有關曜,這些年,他雖然也有很多朋友,可是卻不到交心的地步。

譚驥炎突然擔心童瞳會不習慣這樣的自己,她是那麽的簡單而善良,而今天,自己卻讓童瞳看見了自己冷酷無情的一面,想到此,譚驥炎峻臉暗沈了幾分,可是就算小瞳不能接受,譚驥炎知道自己以後會避免讓童瞳知道自己冷血的一面,可是他絕對不會放任童瞳離開。

“沒有。”童瞳搖搖頭,剛想要開口繼續說什麽,可是駕駛位上的譚驥炎卻突然將童瞳給用力的摟進了懷抱裏,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,童瞳能感覺都譚驥炎的不安,卻只當他的不安當成了因為關露的割腕自殺而造成,所以也就沒有再開口,只是乖巧的任由譚驥炎抱著自己,雖然之前在病房裏,譚驥炎的話說的狠厲絕情,可是童瞳明白那並不是譚驥炎的真心話。

買了午餐回來,因為關露這一間是單獨的病房,所以倒也不用擔心譚驥炎被其他人看見,而在鎮定劑之下昏睡的的關露也醒了過來,只感覺到手腕上一痛,之前的一幕幕清晰的浮現在了腦海裏,讓關露再次蒼白的臉,痛苦而絕望的目光看向譚驥炎。

“關姐,你好一點了嗎?”關曜快速的走到了病床邊,溫和的臉上有著關切,“關姐,你怎麽可以這麽胡鬧,差一點就將動脈割斷了。”

幸好是鋒利的瓷片,而不是匕首,否則之前那一刀真的會將動脈割斷,想到此,病房裏眾人臉色都有些的沈重。

譚驥炎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沈漠然,關露心頭劇烈的痛著,忽然掀開身上的被子,跌撞的要起身,讓一旁關曜不得不小心的扶起關露。

“童瞳。”關露左手腕上還包著紗布,右腳也因為扭傷包著紗布,蒼白著臉,原本嫵媚成熟的風情此刻被一種哀傷所代替,推開要扶著自己的關曜,關露走到童瞳面前,突然撲通一聲雙膝落地的跪了下來。

“關姐?”關曜一怔,腳步快速的上前要攙扶起關露,關姐這是做什?

“放開我,小曜,放開我!”聲音再次尖銳起來,關露歇斯底裏的喊叫著,掙紮的甩開關曜的手不讓他將自己從地上拉起來,淚水從眼角滾落下來,關露擦了擦眼淚,“童瞳,我給我跪下,算我求你,你離開驥炎吧,你會毀了驥炎的,你根本配不上驥炎,我求你好不好,你離開驥炎可以找另一個好男人,可是我不能看著你毀了驥炎,驥炎為了你差一點要和譚家決裂,驥炎這麽年輕,他有很大的前途,他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毀了自己的一切!”

一聲一聲,哽咽著,關露披頭散發著看著沈默的童瞳,重重的將頭嗑在了冰冷的地板上,發出咚咚的冰冷悶沈聲,自己配不上驥炎,關露明白,可是她不能讓童瞳毀了驥炎,驥炎適合更好的女孩,所以即使關露痛恨童瞳,看不上童瞳,認為她水性楊花,可是這一刻,關露什麽都顧不了了,什麽面子,什麽尊嚴,她都可以放下,她只希望童瞳可以離開譚驥炎。

“小瞳,我們回去。”譚驥炎寒著眼神,他原本對關露是有愧疚的,不管是以前之前的強暴,還是剛剛的割腕自殺,譚驥炎終究還是有些的虧欠內疚的,可是看著給童瞳磕頭的,口口聲聲童瞳配不上自己,會毀了自己的關露,譚驥炎冷了峻臉,直接攬過童瞳的肩膀要離開。

“童瞳,如果你不離開驥炎,我就死給你看!我已經死過一次了,不在乎死第二次,第三次,你們能救得了我一次,難道能一直防範下去嗎?”關露怒聲吼著著,跪在地上,淚水迷蒙了眼睛,她不怪驥炎,驥炎只是被騙了,只是第一次嘗試到愛情的美好,可是童瞳根本配不上驥炎!

童瞳腳步一頓,看著哭喊尖叫的關露,安靜乖巧的臉上表情覆雜著,而一旁譚驥炎不由的攬緊了童瞳的肩膀,這樣的局面,譚驥炎真的擔心童瞳太過於善良而會答應關露,即使只是權宜之計,譚驥炎也不願意聽到童瞳說要離開自己的話。

“我為什麽配不上譚驥炎?”童瞳是真的想不明白,迷茫著目光看向關露,自己到底哪裏配不上譚驥炎了?自己又不偷又不搶,演員這個職業真的很賺錢,至少比譚驥炎的工資高了許多,而且自己身體健康,童瞳真的就不明白了,自己到底哪裏差了,讓關露連自殺都搬出來了。

“童瞳,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嗎?”關露憤怒起來,滿是淚水的臉上是扭曲的仇恨,“你只是孤兒院出生,沒有學歷沒有文憑,可是驥炎呢?驥炎可是譚家二少,是北京市副市長,你和驥炎在一起,能幫得了驥炎什麽?”

“可是譚驥炎根本不需要我幫他,而且就算我能幫到他,他也絕對不會答應,沐哥說譚驥炎就是大男子主義,死要面子活受罪。”童瞳剛一開口,瞄到譚驥炎峻臉一黑,立刻心虛的抿了抿唇瓣,可是自己又沒有說錯,譚驥炎有時候根本就是這樣,又固執又霸道!

童瞳沒有立刻答應關露的要求,譚驥炎算是松一口氣,可是聽著她那話,怎麽聽都是怎麽變扭,讓譚驥炎黑著峻臉,沐放,很好,很好,在小瞳面前編排自己!

原本病房裏的氣氛有些的緊繃,可是此刻,關曜原本嚴肅的臉色舒緩了幾分,某些方面而言,驥炎真的有點封建大男子主義,什麽事什麽話都悶在心裏。

“好,童瞳,你狠!那我就死在你面前,你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!”關露陰狠著眼神,惡毒的目光仇恨的盯著童瞳,為了驥炎,為了驥炎的前途和事業,自己不在乎這條命。

“又不是我殺的你,我為什麽要良心不安?”童瞳疑惑的眨巴著眼睛,不解的看著用死威脅自己的關露,“關姐,生命是很寶貴的,死了就真的沒有了,你要為你的父母和丈夫考慮,還有關曜,你們是親戚,你如果真的自殺了,你的家人會傷心的,我也會難過的,不過最多一個星期,譚驥炎你呢?”

對於生命,童瞳是很在乎的,當年在那個黑暗血腥的山洞了,她是被媽媽用生命保護下來的孩子,這些年在基地訓練裏,童瞳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貴,對於關露的自殺,童瞳是很反感的,可是童瞳總算學聰明了一些,沒有說出來。

譚驥炎嘴角微微的有些抽搐,可是對上童瞳那等待自己答案的專註眼神,不得不開口,“一個星期。”

“看吧,關姐,如果你真的自殺了,一個星期之後,我和譚驥炎就會忘記你的,要不,你就好好活著,這樣天天破壞我和譚驥炎的感情,說不定還有一點用。”童瞳看著關曜臉色有些嚴肅,知道關露如果真的自殺了,關曜一定會很難過的,所以話鋒一轉,笨拙的想要讓關露打消自殺的念頭。

譚驥炎臉上已經徹底看不出什麽表情了,直接無視著童瞳這個和正常人完全詭異的思維方式,明明是無比嚴肅而壓抑的局面,可是到了童瞳這裏,偏偏就變的喜感十足。

“你!你……”關露已經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,蒼白的臉扭曲著,滿腔的恨意在眼中凝聚成鋒利的尖刀,一把一把的向著童瞳的心臟紮了過去,她根本就是在看自己笑話!

“關曜,我們先回去了。”為了制止童瞳真的刺激到關露,譚驥炎對著關曜招呼一聲,直接將身邊的童瞳帶出了病房,不過知道童瞳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人而離開自己,這個認知,讓譚驥炎的峻臉上如同多了一層光芒一般,隱隱上揚的嘴角能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。

“餵,譚驥炎,你是不是太薄情一點了,關姐可是在割腕自殺,你怎麽還能笑的出來。”童瞳不滿的瞅著譚驥炎,小小的拳頭砸在他的肩膀上,這個男人也該有點同情心,雖然譚驥炎如果真的太在乎關露,童瞳會感覺有些的郁悶,不過譚驥炎這個時候笑終究是不太好的。

“小瞳。”譚驥炎原本落在童瞳肩膀上的手下滑到了她的腰間,然後一個用力直接將童瞳拉到了自己懷抱裏,低頭吻住她起喋喋不休的紅唇,她怎麽可以這樣的可愛,讓譚驥炎真的按捺不住心頭的喜悅。

被吻的一楞,這還在電梯裏,童瞳掙紮著要推開譚驥炎,可是這一點微弱的抵抗直接被譚驥炎忽視著,而且能感覺到譚驥炎的好心情,童瞳雖然感覺這樣有點不太厚道,可是譚驥炎的唇實在魔力太大,原本捶打著他肩膀的雙手慢慢的抱住了譚驥炎的脖子,童瞳終於學會了接吻的時候閉上眼,也不去胡思亂想,專註的回應著譚驥炎壓抑不住熱情的一吻。

“小瞳,這還在電梯裏。”雖然譚驥炎之前將剛要打開的電梯門又給關上了,可是卻不得不開口提醒著童瞳,她那小手已經快要解開自己襯衫扣子,這個孩子貌似對自己的胸膛萬分的有興趣。

童瞳懵懂的看著譚驥炎,因為吻而櫻紅的雙唇泛著光澤,茫茫然的仰望著譚驥炎,沒有摸到譚驥炎的胸膛,讓她如同一直沒有吃飽的小貓兒,因為被打斷了進食而不高興著。

“傻孩子。”譚驥炎被童瞳這副表情愉悅了,沈聲一笑,再次低頭在她紅腫的唇上輕啄了一下,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暧昧的低喃,“等回到車子裏,我隨便小瞳為所欲為。”

耳朵因為譚驥炎的說話而有些的癢,童瞳有點呆的點了點頭,看著譚驥炎將自己好不容易解開的扣子又扣上了,童瞳卻是有些的不滿,譚驥炎看起來有些的瘦削,或許是因為他很高,給人感覺並沒有強壯的體魄,可是譚驥炎真的有一副讓童瞳羨慕的好身材,尤其是胸膛,光滑不說,飽滿結實的肌肉蘊藏著無盡的力量,舒適的體溫,讓童瞳愛不釋手。

隨著電梯門叮的一聲響起,已經到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,童瞳這才慢慢的從剛剛的熱吻裏回過神來,然後想起譚驥炎的調侃,而自己竟然傻乎乎的點頭答應,轟的一下臉上著火了一般,然後一擡頭,赫然對上的就是譚驥炎那染著笑意的鳳眸,丟臉丟到家了!

“譚驥炎!”童瞳徹底怒了,用力的瞪了譚驥炎一眼,大步的垮出了電梯向著汽車的方向快速的走了過去,自己這個笨蛋,不就是一個吻嗎?自己竟然一點警覺都沒有了,譚驥炎太過分了!他竟然還敢笑,有什麽好笑的!

跟在童瞳身後看著那個氣呼呼的孩子,如同炸了毛的小貓兒一般一個勁的向前走著,譚驥炎再次露出了笑容,峻朗的臉龐上滿是溫柔和寵溺,這個孩子這個時候最迷糊,最可愛。

汽車裏,譚驥炎沒有發動汽車,看著偏著頭看著車窗外的童瞳,因為還在生氣,氣鼓鼓著小臉頰,讓譚驥炎忍不住的開口,“現在沒有人了,小瞳真的不動手嗎?”

“譚驥炎!”童瞳還是紅著一張臉,聽著譚驥炎的調侃聲,再想到自己剛剛的丟人表現,不由火大的轉過身來,一雙細長的小眼睛裏熊熊的燃燒著火光,兇狠狠的放話,“誰說我不敢動手了!你最好先打電話給於靖,下午你是沒有時間去上班了!”

“我之前已經打過電話了。”之前的一些事情都已經步入正軌了,所以譚驥炎此刻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閑,一手撫上童瞳的頭,可惜手剛伸過去就被氣呼呼的童瞳給拍開了。

“是我動手,你不要動手動腳!”童瞳哼哼著,不滿的瞅著嘲笑自己的譚驥炎,然後一個用力,直接撲了過去,小手想要解開譚驥炎的襯衫扣子,可是因為緊張,手指卻不聽使喚了,顫抖了幾下,卻依舊沒有解開譚驥炎的襯衫扣子,而指尖之下,明顯能感覺到譚驥炎的胸膛在上下震動著,他根本就是在笑!

“帶你去個地方。”怕逗得狠了,真讓瞳瞳生氣了,譚驥炎笑著抱著住撲在自己胸膛上的童瞳,輕輕的吻上她的頭頂,溫柔的擁抱滿是溫情款款,也安撫了童瞳的情緒。

片刻之後,譚驥炎抱的過足了手癮,也不想浪費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下午時間,這才松開了手,讓童瞳坐回了副駕駛的位置上。

譚驥炎發動了汽車,出了醫院之後直接向著城外的郊區開了過去,汽車飛馳著,譚驥炎的車速也很快,不過比起童瞳倒是慢了一些,穩了一些,漸漸的遠離了城市的喧鬧和繁華,車子明顯少了很多,終於在開了接近兩個小時之後,夕陽西下,譚驥炎將車子停在了郊外的路邊,遠處是一座並不太高的山,夕陽金色的光芒落在山邊,一望無際的田野,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山下的錯落有致的房屋。

“下車看看,這邊車少人少,一會我們去農莊,還沒有到春天,現在來農莊的人也少。”譚驥炎率先下車,然後又繞到了童瞳這邊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。

“好安靜。”沒有了城裏喧鬧噪雜聲,也沒有了混雜著汽車尾氣的空氣,安靜裏,童瞳真的感覺到一種寧靜,似乎時間都變得緩慢了一般。

“嗯,去年的時候因為公幹來過這裏一次,每年到了春天的時候,農莊人才會多,忙忙碌碌的倦累之後,這樣安靜的郊外讓人忽然感覺不必要活的那麽累,不必要那麽辛苦忙碌,怎麽樣都是一天。”譚驥炎靠在車門般,將童瞳的身體攬入了懷抱裏,親密的擁抱著她看著遠處的夕陽西下。

“那你為什麽還那麽忙,幾乎每天都加班?”童瞳回過頭看著從身後擁抱自己的譚驥炎,小手撫摸上譚驥炎的臉,他的臉上都沒有肉了,瘦削的臉頰,冷硬剛厲的線條,峻眉入鬢,鳳眸幽沈,他自己倒知道說這些,可是每天都是那麽忙。

“我忙一點,這樣以後你就可以享受這樣的寧靜。”譚驥炎也伸過手,掌心貼上童瞳的手背上,與其註定有些人要忙碌,要辛勞,那麽自己來做,小瞳只需要過的幸福隨性就好。

童瞳笑了起來,很窩心的感覺,譚驥炎幾乎不會說什麽動聽的情話,反而是有些時候會如同在醫院的電梯裏一般,還會欺負自己,可是聽著譚驥炎的剛剛的話,童瞳忽然感覺真的很幸福,靜靜的靠在他的胸膛上,安安靜靜的和譚驥炎一樣看著日落。

當金色的希望完全落到了山下,四周蒙上了傍晚的灰暗,譚驥炎剛準備和童瞳上車去農莊,雖然他很忙,不過至少今晚可以住一夜,明天再回去,可是當身後有一輛紅色汽車飛快的開過來時,譚驥炎的表情冷了一下。

“那是沐哥的車?”童瞳也是錯愕的楞住,紅色的法拉利如同火焰一般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,然後嘎吱一聲停在了譚驥炎的車子前面,而隨著車窗的打開,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譚景禦探出頭來,笑的那個得意。

“二哥,小丫頭,好巧啊,你們今天也拉農莊嗎?正好,大家一起啊。”譚景禦俊臉上染著笑,趴在車窗上,直接無視著自家二哥那陰霾的峻臉,反正有小丫頭在,譚景禦倒是不怕。

“譚三哥,你也稍微撒個像一點的謊。”童瞳無力的翻了個白眼,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,肯定是譚三哥詢問了暗中保護自己的保鏢,所以才會一路追了過來。

“小瞳,上車。”譚驥炎開口,人都追到郊外來了,譚驥炎總不至於將譚景禦和沐放給趕回去,當然也是因為譚驥炎今天心情好,所以也就大度的放過譚景禦一馬。

又開了幾分鐘,兩輛汽車停了下來,譚景禦先過去前面交了錢,拿了院子的鑰匙,這邊農莊建的很大,靠著山,上下有一條溪流,不遠處就挖了一口魚塘,另一個小一點的池塘原本是種著荷花,春天能看到碧綠的荷葉,夏天的時候可以吃新鮮的蓮蓬,到了夏末秋初的時候,還有提供的藕。

“譚驥炎,菜園裏有不少菜。”推開院門,童瞳笑著開口。

因為來了四個人,所以選了最大的一間農家小院,一進門就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將院子分成了兩半,左邊是一畦一畦的菜地,雖然現在天還是很冷,不過菜地還有不少的蔬菜,而小路右邊是一口水井,一旁是水泥砌成的臺子,正好可以洗菜打水。

“小丫頭,老板說後面還有一個雞圈,養了兩只雞,雞蛋還沒有撿,晚上我們燉半只雞,炒半只雞做晚餐。”偷得浮生半日閑,譚景禦俊臉上也染著笑,繼續無視著自家二哥那冰冷的眼神,一手搭在沐放的肩膀上,想著晚上的美食,“店老板說山上有冬筍,我和沐放去挖兩支回來,晚上吃冬筍炒雞。”

“你行嗎?”沐放懷疑的勾著桃花眼瞅著譚景禦,店老板原話是他們如果再遲些日子來,山上的冬筍就破土了,一眼就能看到筍頭,冬筍炒雞是一道美味的佳肴。

“我是誰啊,這點小事還能難倒我?”譚景禦眉梢一挑,直接沖到圍墻邊的棚子裏,棚子裏掛著風幹的臘肉,還有一只鹹鴨,角落裏整齊擺放著一些農具,譚景禦直接挑了一把鋤頭在手,扛在肩膀上,然後將籃子垮在鋤頭上,笑著對著沐放招手,“走,我們不當電燈泡,現在就去山上挖冬筍。”

沐放原本是不想和譚景禦一起瘋的,可是他那刻意加重語調的電燈泡三個字,讓沐放也只能邁開步子向著院門外走了過去,而譚景禦則扛著鋤頭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,關上院門時,還沖著譚驥炎擠眉弄眼的笑著。

“譚驥炎,我們去抓雞。”童瞳笑著向後院走了過去,因為雞棚離的庭院,所以在前院完全聽不到聲音,也聞不到什麽味道,雞棚是用空心磚堆砌的,木頭的門,關了兩只雞,而稻草的雞窩裏還有七八個沒有撿走的雞蛋,看到有人過來了,兩只雞咯咯的叫了起來。

譚驥炎看了看童瞳,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筆挺西裝,直接卷了袖子,打開木門走了進去,而兩只黃毛的母雞驚嚇的撲棱著翅膀,咯咯的尖叫著,似乎已經預感到被宰殺的命運。

站定腳步,譚驥炎快速的伸過手,嘩啦一下,兩只雞叫著逃竄著,可是雞棚就這麽大,三兩下,譚驥炎就抓住了一只雞,可是一個沒防備手背卻被雞嘴狠狠的啄了一下,讓譚驥炎眉頭一皺,冷眼瞪著手裏咯咯叫的母雞,可惜身為母雞,譚驥炎這一眼神再冷也是感覺不到的,依舊本能的直叫喚,兩只雞爪亂蹬著,可惜卻也逃脫不了被宰殺的命運。

“譚驥炎,你一手抓著雞翅膀,一手抓著雞腳。”譚驥炎抓雞的時候,童瞳已經在廚房裏生火了,雖然是燒的柴,不過有引火用的稻草和一些幹燥的樹枝,所以燒起來倒也方便。

一手拿著菜刀,一手拿了一個幹凈的不銹鋼盆走到了院子裏,童瞳看了一眼直接扭住母雞翅膀和兩只爪子的譚驥炎,怎麽看都感覺他的手勢有點熟悉,然後將在腦海裏自動將這只被抓的母雞換成了人,童瞳終於明白過來,譚驥炎竟然是用的小擒拿的招式扭住的雞的翅膀和爪子。

忍不住的笑了起來,可是瞄到譚驥炎那緊繃嚴肅的表情,童瞳快速的抓住雞脖子,菜刀快速的在雞脖子的喉管上迅速的一割,雞血冒出來的時候,立刻將傷口對著地上的盆子,收集幹凈的雞血晚上還可以做一道菜。

臨死之前的雞用盡最後的力氣掙紮著撲棱著,可是在譚驥炎這一手小擒拿的力度之下,估計翅膀和爪子都要骨折了,可是這一是堅強不屈的母雞,太過於用力的掙紮雖然沒有讓它逃脫被宰殺的命運,可是在最後一刻,母雞用盡力氣掙脫了幾下,然後終於停歇了,譚驥炎手上的力度隨之松了一些,忽然感覺一陣臭味,而抓著雞爪的手背上多了一灘黑青色的粘稠的泥狀的東西。

母雞真的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,沒有掙脫譚驥炎的手,反而將它的排洩物給掙出來了,當然,譚驥炎因為錯誤的抓雞姿勢,手背更好處於雞屁屁的下方,所以正好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
眉頭一皺,譚驥炎雖然沒有潔癖,可是對於手上的母雞的排洩物,依舊厭惡的冷了峻臉,幸好理智還在,並沒有將手裏的雞丟扔出十萬八千裏,只是用力的丟在了地上。

原本已經不動彈的母雞突然又在地上蹭了蹭,發出咯咯的聲音,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看向譚驥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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